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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四（第2页）

郡主是何人？她若不愿嫁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逼她就范。

将军府迎亲前一晚，一身红衣的郡主来到般若寺大殿，一个消瘦的身影盘坐在大殿佛前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一个憔悴微弱的声音道。

“和尚，带我走吧，好不好？”

郡主哽咽地祈求道。

……

“和尚，我喜欢你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
……

“和尚，带我走，娶了我，好不好？”

……

“好……”

这声音极弱，但郡主听到了！

她立刻抹了眼泪，激动地跑到和尚身旁，一把抱住他，喜极而泣道：“和尚，我也喜欢你，我愿意……”

郡主突然感觉躺怀中的人，身体没有任何反应！

郡主颤抖地抬起手指，放在和尚人中处……

“不……”

声嘶力竭的哭声，惊动了全寺人。

住持赶来时，只见一红衣白发女子抱着自己的爱徒，神情呆滞地坐在大殿佛前。

……

“那夜，郡主带着那小和尚的遗体离开了寺院，不知所踪。”

苦行僧淡然地说道。

掌柜听完，伤感道：“那小和尚正是您的爱徒吧？”

苦行僧笑着点了点头，“老衲自知道行浅薄，不能渡之。

只能作天下行走，渡己以渡人……”

“阿弥陀佛。”

掌柜合掌祈祷道。

苦行僧起身，持礼鞠躬道：“阿弥陀佛，施主宅心仁厚，老衲替极乐的逝者，谢过施主的善念。”

掌柜鞠躬回礼，告别苦行僧。

苦行僧走后，掌柜起了一瓶花雕，趁着微醺的醉意，掌柜雅兴大发，挥毫泼墨，山水写意……

看着画中的落霞孤鹜，秋水长天，掌柜想起了西湖雷峰，想起了小郡主，也想起了小和尚，随即一旁题道：

伫倚危楼风细细，

望极春愁，

黯黯生天际。

草色烟光残照里，

无言谁会凭阑意。

拟把疏狂图一醉，

对酒当歌，

强乐还无味。

衣带渐宽终不悔，

为伊消得人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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